太阳农新歌计划

【洋农】难得深情不辜负

白茶🍵:

🐑私设如山严禁上升


 


🐑是[太阳农新歌计划]的点梗~望食用愉快


 


  


  


  


_


  


1.


   


“爸爸~”


  


李振洋从今天的股市证券里抬起头,看了一眼餐桌旁坐着的穿着碎花裙的小姑娘,伸手拽了一张餐巾纸,给她擦去唇角蠢乎乎的奶渍。


 


“又干嘛?”


   


优优圆溜溜的杏眼转了一圈,十足的聪慧狡黠:“今天幼儿园有亲子活动,爸爸去嘛?”


   


李振洋想了想,好像的确很久没参加过小丫头的幼儿园活动了。


  


他毫不愧疚的抢走女儿盘子里的最后一块奶糕,在优优近乎哀怨和不舍的眼神里笑得得意,揉乱了她可爱的童花头:“人家别人家小朋友都有爸爸陪,咱们优优当然也有。”


  


道行尚浅的李优优同学眉开眼笑,瞬间忘掉了险些因为一块奶糕引发的仇恨。


  


2.


  


优优就读与H市最正规的私立幼儿园。


  


李振洋抱着小公主一样的女儿一下车,就吸引力无数家长的目光。


  


他身材匀称,瘦高颀长,穿着考究,精致的发型一丝不苟,细边眼镜下一双似笑非笑的丹凤眼风流又不显轻薄。


  


这种应该出现在各大夜总会或上流晚宴的气场,偏偏抱了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,规规矩矩的在幼儿园门口,怎么看怎么违和。


  


也足以让人羡慕他家里那位。


  


李振洋早就习惯了万众瞩目的目光,他打量了一下幼儿园,因为校园活动,被打扮的柔软又可爱,四处都是鲜艳的气球,精致的小桌上摆了小朋友也可以吃的茶点。


  


他拍拍优优屁股,把她放下来,还没来得及叮嘱不要乱跑,一向以“淑女”为最高目标的李优优小朋友,就像一颗小炮弹一样冲了出去。


  


“农农老师!!!”


  


声音很不淑女,很花痴。


  


李振洋顺着她的身影寻找,看到了一个穿着幼儿园制服的年轻老师。


  


很意外,是个面容还挂着稚嫩的男孩。


  


这位农农老师显然十分受欢迎,身边围了一群矮嘟嘟的小萝卜头吵着要他抱,他也不嫌闹腾,半蹲下来耐心的听他们讲话,眉眼弯弯,嘴唇轻轻抿着,纤长的睫毛上落满了晨间的光。


  


长得柔软又可爱,即使穿着千篇一律的制服,也能看出身材匀称盘正条顺,腿又长又直。


  


一群小朋友中,李优优动作迅猛,手脚麻利,三下五除二就爬进了农农老师怀里,吧唧一下,在人家的脸上落下一个湿漉漉的吻。


  


李振洋:“……”


  


小丫头不知道跟老师说了什么,叽叽咕咕笑得开心,又伸手指了指李振洋,农农老师顺着她的手走了过来。


  


李振洋忽然有点紧张,就像是被数学老师抽查到作业的优等生一样,忐忑又有点期待。


  


“您好,优优爸爸吗?我是优优的老师,陈立农。”


  


声音清亮,像是淙淙作响的小溪,叮叮咚咚,带了点不太明显的吴侬软语。


  


李振洋挂起男默女泪零腿软的骚攻笑容,细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:“陈老师,辛苦照顾优优了。”


  


陈立农柔软的下垂眼直视李振洋十万伏特的电击,只是微微垂眸,轻柔的摸了摸优优的脑袋:“不会,她很乖。”


  


优优脸颊红红的得意的扫视了一眼李振洋。


 


李振洋:“……”


  


陈立农四下张望:“孩子妈妈呢?”


  


李振洋顿了一下,表情丝毫未变:“有事,没法过来。”


  


陈立农显然不认同有什么事情会比孩子更重要,他秀气的眉毛轻轻拧起一个疙瘩,拖着优优往上抱了抱,安抚的拍她的后背:“可是今天的节目都是双亲带孩子参加的。”


  


李振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优优忽然像装了雷达一样一轱辘直起身子,圆溜溜的杏眼亮的像小星星:“那农农老师能当我妈妈吗?”


  


陈立农:“……”


  


李振洋:零零后牛逼,你爹甘拜下风。


  


陈立农摸摸她翘起来的小卷毛,不太自然的哄她:“可是老师要主持游戏呀~”


  


优优歪歪头:“上次小胖的妈妈没来,张老师也是和小胖还有他爸爸一起玩的。”


  


无辜的视线,害怕抛弃的语气,紧紧环着陈立农脖子的手臂。


 


陈立农无奈:“好,那今天老师就跟优优一起了哦,我们要一起加油才行。”


  


小丫头欢呼雀跃,得意的看了一眼她老爸。


  


李振洋:“……”


  


他不动声色的微笑,跟着陈立农往教室里走:“辛苦陈老师了,小孩子任性。”


  


陈立农摇摇头,柔软的笑笑。


 


“陈老师放下她吧,不要抱了,她那么胖。”


  


优优:“……?”


  


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。


  


   


3.


  


所谓亲子节目,无非就是和子女玩一些家庭游戏。


  


寻常人家做起来温馨又正常,到了这临时拼凑起来的一组,就有点不伦不类。


 


[摘苹果]游戏规则,爸爸抱着妈妈,妈妈抱着孩子,摘下树上挂着编号的苹果,才能领取编号对应的礼物。


  


优优眼睛冒光的盯着那个巨大的泰迪熊。


 


“爸爸,我想要那个23号的大熊熊。”


  


李振洋揉揉她细软的发丝:“等着,包你爸身上!”


  


陈立农有点局促,他纠结了一下还是开口:“李先生,这……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……”


  


李振洋回过头,看见陈立农有些无措的站在身后,细白的手指纠结的攥紧衣角,圆润的骨节微微泛起粉红色。


 


他移开目光,推推眼镜,遮盖住眸底的异色,这才笑着说:“陈老师能不能帮我这个忙。”


 


他不像是在开玩笑:“我工作太忙,很少陪优优,她不亲我,很少提什么要求,这次我不想让她失望。”


  


陈立农心酸的一塌糊涂。


  


李振洋言辞诚恳:“陈老师将就一下,我不会让你受伤的。”


  


男人的声音本来就低沉,带着浅淡的鼻音,像是在北方浓厚的雾气拉奏一支大提琴。


 


陈立农赶紧说他了解了,李先生不用客气,优优开心就好。


 


之后看着优优的目光也更加柔软慈爱,饱含心疼和宠溺。


 


被她爹打造成苦情剧女主角的李优优:……诶?


  


李振洋看着软得像是棉花糖糯米奶糕一样的陈立农,不由自主的失笑,这也太好骗了。


  


就跟小兔子一样,顺了毛拎起耳朵就带回家了。


 


 


4.


 


天地良心,李振洋发誓,他就是想抱着玩玩,没想到这么好抱。


   


因为是两个男人,陈立农又不比他低多少,虽然高但是浑身没有二两肉,轻飘飘的像是柔软的柳树条。


  


红着脸坐在李振洋臂弯上,藕段一样的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脖子,粉嫩的唇紧张的抿着,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紧张的缩着,像是一块带着甜味的硬糖。


  


除了那软绵绵的臀尖,白面团子一样,李振洋微微失神。


  


陈立农还抱着优优,他怕优优摔倒,也怕李振洋摔倒他,正慌乱的不知所措的时候,身下的男人拍拍他僵直的小腿,语气无奈又含蓄。


 


“陈老师,放松,你这么轻。”


  


太超过了。


 


陈立农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个透。


  


游戏开始的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,优优兴奋的扭着身子往23号苹果上凑,陈立农吓得魂都快飞了,赶紧抱紧她。


 


李振洋一抬头,就能看到小陈老师干净的脖颈线,小巧玲珑的喉结,和扇子一样浓密卷翘的睫毛。


  


脸上还有一层初生婴儿的绒毛。


 


他紧紧拖着陈立农的身体,保持平衡,确保这一大一小不从身上摔下来。


  


虽然身下是柔软到足以弹起来的垫子,但是李振洋舍不得他俩伤到一分一毫。


 


这就是家吗?


  


陈立农逐渐放松,甚至还能稳定的指挥李振洋往左或往右,细细的小腿贴着李振洋的胸膛,那如擂的心跳似乎就要穿破皮肤扑面而来。


  


但是没人说话,只有优优在开心的笑,脸颊上露出来两个甜甜的小梨涡。


  


哨声又想起,优优举着手里的23号苹果笑得见牙不见眼,陈立农长长的出口气,瞬间回过神来,手忙脚乱的从李振洋身上跳下来,磕磕巴巴的说抱歉。


  


李振洋看着空落落的怀抱,似乎刚刚那阵独特的奶甜味还在身边。


 


“我没骗你。”他流光溢彩的丹凤眼晶亮柔软:“真的很轻。”


  


陈立农的脸红的像优优手里的苹果。


 


“乱讲……”


 


细细的呢喃只有自己听得到。


  


  


5.


  


接下来的活动还有什么做饼干,接力赛,陈立农不得不承认,虽然李振洋平时很忙,不太算一个尽职尽责的父亲,但是他好像什么也很擅长,每个项目都哄得优优眉开眼笑。


  


优秀,冷静,温和,礼貌,有压迫感的男性让陈立农忽然有点喘不上来气。


 


直到晚霞挂在天边,优优捧着小山一样的礼品跟他挥手再见的时候,陈立农才反应过来,原来今天竟然过的那么快。


 


小丫头照旧抱着她最爱的农农老师的脖子,吧唧一下留了个口水印,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老爸拎着丢进车里。


  


“陈老师不下班吗?”李振洋微微笑笑。


  


陈立农回过神,啊了一声:“我要确认一下设施有没有损坏的,避免明天伤到小朋友。”


  


李振洋点点头,扬了扬手,目送陈立农鞠躬道别又进了幼儿园。


  


夜幕降临,陈立农揉揉疲倦的腰,换下制服,穿上自己的衬衫和薄外套,跑出幼儿园,赶最后一班公交。


 


公交没来,到看见那辆SUV停在站牌不远的地方。


  


李振洋透过车窗,看见小陈老师疑惑的视线,他不穿制服的样子更好看,整个人都毛茸茸的软,像是刚踏出校门的大学生。


 


李振洋摇下车窗:“陈老师,送你一程啊。”


  


6.


  


李振洋的副驾第一次坐人。


  


陈立农有些拘谨,好在后座儿童座椅上的优优时不时献宝一样的捧过来小蛋糕让他尝,才不会那么尴尬。


  


“优优饿了?”陈立农摸摸她的头,温声问她。


 


优优摇摇头,指着目不斜视的李振洋:“爸爸说,陈老师上来了,就给他吃蛋糕,不然他下回就不坐我们的车了。”


  


噗嗤。


 


陈立农实在没忍住,弯弯眼睛笑了出来,余光悄悄打量李振洋,那人还是一本正经的开车,眼神都没分给拆他台的小姑娘一个,就是脸颊有些不自然的红。


  


“……谢谢。”陈立农小声说。


    


李振洋目光慵懒松散,却透着柔软的暖意。


 


“谢啥,快吃。”


  


   


7.


  


陈立农家住在三环外的一个小公寓,路灯有些昏暗,李振洋开着大灯,磕磕绊绊走了好久,终于把人送到了楼下。


  


陈立农看着后座睡着的优优说:“李先生快回去吧,优优该饿了。”


 


李振洋点点头:“嗯。”


  


他看着路灯下陈立农柔软的发丝,像是被昏黄的灯光镀上了一层柔软的轮廓。


 


“陈老师有女朋友吗?”


  


陈立农蓦然睁大眼睛,有些不自然的低头:“还……还没有。”


  


李振洋看似漫不经心:“那,男朋友呢?”


  


陈立农咬唇不语,许久,他温温柔柔的开口:“李先生,夜风太冷了,优优今天也累了,优优妈妈应该已经做好饭等你们了。工作固然重要,也要多抽出时间陪陪孩子,毕竟是爱情的结晶。”


  


他抬头,眼底像是含了揉碎的小星星:“早点休息,晚安。”


  


李振洋没说话,他看着柔软又倔强的陈立农,低声笑了笑。


  


“抱歉,晚安。”


  


陈立农转身上楼了,没有再回头。


  


再好,那也是别人的。


 


不属于他的东西,他从不肖想。


  


优优那么可爱,那么乖,那么甜,他希望她开开心心的长大。


 


  


8.


  


晚上。


 


优优穿了一件毛茸茸的小恐龙睡衣,洗的喷香,在床上抱着小猪佩奇打滚。


 


见李振洋洗完澡出来,一轱辘爬起来,手脚并用的爬他身上:“爸爸~”


  


李振洋揪了揪她的睡衣尾巴,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。


 


“你为什么不告诉陈老师我没有妈妈呀?”


  


李振洋捏了捏女儿疑惑的小脸,笑得清浅:“优优,爸爸不想让你跟别的小朋友不一样。”


  


这么小的孩子,任何一根刺插在心里,都会变成恶念的种子。


  


优优长得这么漂亮,小梨涡甜甜的,亚麻色的小卷毛,水汪汪的杏眼,还有聪明的头脑。


  


她应该长成一棵阳光下的向日葵,而不是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变成阴暗角落里的苔藓。


  


优优似懂非懂,乖巧的窝在李振洋颈窝,听她爸讲改编版稀奇古怪童话故事,无语的进入了梦乡。


  


李振洋看着女儿柔软的睡颜,不可抑制的想到了那个人的脸。


 


坐在自己怀里羞涩的模样,指挥时雀跃的模样,得奖时欢天喜地的模样,和优优说话的时候轻声细语的模样。


 


每一个都只见过一次,每一个都印象深刻。


 


四年前的李振洋绝对不信一见钟情,他流连夜场,他风流多情,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。


  


现如今,四年来日积月累的风情债,压着他跪倒在一株雪白的小铃兰前,再无回天之力。


  


  


9.


  


李振洋再没见过陈立农。


 


他心思活络,虽然陈立农拒绝的明显,但是那人软糯有坚韧的眼神就像是插在李振洋心口的一根刺,拔不下来也包不进去,动一动就微微有一点不明显的疼。


  


他只要没事,就去接优优放学,但是没再见过那个身影。


  


优优说,农农老师现在都在教室门口跟小朋友们告别。


 


李振洋默然。


 


是他看中的人,固执,聪明,又绝情。


  


本以为日子就这么一筹莫展,却突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转机。


 


他却不想让转机以这种方式出现。


  


  


漫长的会议已经开了一上午,李振洋看着投影上的股票走向和业绩时报,从后半年的商业规划说起,把下属从头到尾刺挑了个干净。


 


正烦躁的时候,秘书弯着腰递进来他的手机,李振洋皱着眉,整个人都融在一种森然又冷冽的气场里。


  


他头也不回不耐烦扬手,让秘书出去,小秘书支支吾吾可怜巴巴的说:“李总,是幼儿园打来的。”


  


李振洋抬头,跟大家道了声抱歉,拿起电话出门接听。


  


那边是个女老师,已经吓得连话都说不清,李振洋断断续续听到了什么“掉下来”,“伤口”,“急救”,额角青筋突突的跳。


  


正暴怒又惊恐的时候,电话忽然换人,那个朝思暮想又熟悉陌生的声音响起,微微有些颤抖,却字字清晰:“李先生吗,优优不小心从滑梯上摔下来了,头上磕破了一条伤口,已经送到医院了,地址我随后就发给你。”


  


李振洋的心莫名其妙的静下来,他稳稳声调,嗯了一声:“麻烦你了。”


  


陈立农说应该的。


  


两个人都麻利的挂了电话,情况紧急,没时间东想西想。


  


李振洋冲进会议室跟各部门高层认真道了个歉,大家都赶紧表示理解,李总孩子要紧。


 


SUV开出生死时速,一路闯了三个红灯到医院的时候,优优还在紧急治疗室里做最后缝合,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哭得湿漉漉的,像是可爱的小鹿。


 


陈立农站在旁边,嘴唇紧紧的抿着,眼眶微微泛红,单薄的脊背线隐隐颤抖,像是背负着什么重担。


 


李振洋走过去,安抚的摸了摸女儿柔软是小手,优优打了麻药,半睡半醒,没有回应他。李振洋伸手,遮住了陈立农的眼睛,声音低哑:“别看了。”


  


掌心被湿漉漉的睫毛划过,软的像是初生蝴蝶的翅膀。


  


他哭了。


  


“对不起,我失职了。”他闷闷的说。


 


李振洋心软的一塌糊涂,他心疼,他心疼优优,也心疼陈立农。他没有资格替任何一方原谅另一方,他只能埋怨为什么不是伤在自己身上。


 


“先别说这些了。”只有这样干涩的一句话。


  


不像平日的李振洋。


 


每次碰到陈立农,他都会失了水准,失了风度,失了运筹帷幄,失了所有优势,像个干巴巴的普通男人,蹩脚的安慰心口的柔软。


  


“优优妈妈呢?”陈立农不死心的回头看,就怕看见一个美丽的女人在后面哀怨的看着他。


  


李振洋叹气:“我们出来说。”


  


陈立农懵懵懂懂哦了一声,不舍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优优,跟着李振洋的脚步出了房门。


  


李振洋坐在医院的长廊上,有些烦躁的摸了摸口袋,蓦然想起来这里禁烟,只能干巴巴的忍住。


  


他摩挲一下嘴唇,凉薄的丹凤眼藏在镜片后,他问坐在一边的陈立农:“你有没有觉得,优优长得一点也不像我。”


  


10.


  


李振洋的人生顺风顺水,在三年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污点。  


   


起初不算什么。


  


无非就是和看对眼的世家小姐一夜情,一不小心搞大了肚子。家里寻思寻思,门当户对,况且人家女方家里也是书香门第,怎么也不能让人家受委屈。


  


就这么草草结了婚。


  


李振洋爱闹腾,起初老实了几个月,后来实在没意思,照样跑出去玩。


  


他新婚妻子也不管他,安心养胎,两个人似乎形成一种难以言说的默契,各过各的,互不相干,只有肚子里那个偶尔动一下的小家伙,牵绊着两个本身就是犯了错才在一起的年轻人。


  


那年冬天,优优出生了,孩子的妈妈因为子宫意外破裂加上难产,硬生生耗死在手术台上。


  


李振洋其实也有点难过,毕竟是自己孩子的妈。


 


然而这位姑娘,告诉了她一个惊天秘密。


  


优优不是他的孩子,她当时和大学时的同床男孩相恋,不小心有了优优,那男人没有什么担当,害怕承担责任,直接提了分手跑回老家。


 


她无奈,本想自己生下孩子单独抚养,谁知道被爸爸严厉拒绝,这才有了李振洋背锅这一出。


  


孩子妈妈已经快不行了,她怕李振洋发现真相,对优优下手,又只能托付李振洋照顾孩子,只好说出真相,希望李振洋别牵连无辜。


  


这,纯粹就是,道德绑架啊!


  


看着陈立农惊讶到失语的表情,李振洋无奈的笑笑。  


  


他不是圣人,不仅不是,还挺渣的。


  


他自然不愿意,但是也没真对优优下手,只是对这个孩子不管不顾一律丢给保姆,继续花天酒地。


  


凭什么?他李大少什么时候吃过这种绿色的闷亏?接盘侠?


  


以前渣多了,现在遭报应。


  


直到有一天,李振洋有些喝多了,他回到就,看见一个粉嫩嫩的小姑娘,穿着白色毛绒睡衣,坐在学步车里,手还抓着一个奶瓶,亚麻色的小卷发,软软的婴儿肥,圆溜溜的杏眼。


  


她看着李振洋,眉眼弯弯,露出两个甜甜的小梨涡。


  


“爸、爸——bu”


  


那是优优第一次说话。  


   


李振洋抱着这个代表他人生污点的孩子,陷入了沉默。


  


他身上的酒气让孩子有些不舒服,蹙起眉头憋着嘴看他,却舍不得松开他的衣角,怯生生的打量。


  


优优的模样像很他妈,那个让李振洋恨不得从坟里抓出来打一顿的女人。


  


但他没法迁怒优优。


  


李振洋长叹一口气,真是报应。


 


他也有心甘情愿当接盘侠的一天。


  


自此收了心,专心工作,闲了在家带带孩子,不知道怎么着,优优从小就和他特别亲,也让他慢慢忘记了那些怨。


  


小孩子都是天使,来磨平所有的阴霾。


 


   


11.


  


“对不起。”


  


李振洋揉揉陈立农蓬松的短发:“怎么又道歉?”


  


陈立农不好意思的低头:“我,我以前竟然以为您是,那样的人……”


  


“哪样?”李振洋存心逗他:“不顾家中糟糠之妻,在外包养俊美小幼师?”


  


陈立农脸更红了。


  


李振洋严肃的想了想:“也不全错吧,后半句是真的。”他起身:“我先进去看看优优。”


  


陈立农愣愣的嗯了一声。


  


才反应过来后半句是真的是什么意思。


  


他觉得他现在需要去楼上顺便测个血压和心电图。


  


那团胸腔里一直跳动的小东西,正叫嚣着往外冲,扑通扑通,全是李振洋的名字炸开的粉色音符。


  


陈立农绝望的想,完蛋了,没看好孩子,还暗恋家长,这次怕是要失业。


 


  


12.


  


优优刚醒,看见他爸嘘寒问暖,敷衍的哦了几声,圆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,看见陈立农走进来的身影,立刻笑得弯起来:“农农老师!”


  


正喂她喝水的李振洋:……


  


刚才跟陈立农讲故事说优优从小就亲近,现在很打脸。


  


算了,人家是职业幼师,比不过比不过。


 


陈立农愧疚的抱起优优,摸了摸她没有受伤的头发:“优优疼不疼?”


 


优优诚实的摇摇头,麻药还在呢,她没什么感觉:“农农老师,你怎么眼睛红了?”


  


陈立农摇头,亲了亲她软软的小脸:“老师心疼优优。”


  


优优赶紧起身,趴在陈立农身上,对着他微红的眼眶吹气:“老师不能哭啦,爸爸说哭了眼睛就不漂亮了,优优给老师呼呼——呼——”


  


小孩子软软的气息又甜又暖,陈立农笑着抱着她哄,优优年纪小,累的快,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,便不满的看着李振洋:“爸爸也给老师呼呼!”


  


陈立农惊了:“呃,不用不用,优优,老师不哭了!”


  


李振洋揉揉两颗毛茸茸的脑袋,扣着陈立农的后脑勺让那人转过来和他对视,身体侧过来,挡住优优是视线:“来给老师呼呼。”


 


一个轻柔的吻,落在如羽的眼睫上。


 


  


13.


 


优优觉得自己虽然没有妈妈,但却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朋友。


  


她有宠爱她的爸爸,虽然这个爸爸经常会幼稚的跟她抢奶糕,但是关键时刻总能保护她。


 


还有全世界最温柔最好看的农农老师,细心的教她算术,拼音,画画。


 


爸爸每天把自己送到幼儿园,和早就等在门口门口的农农老师聊几句,晚上再把她接回家,当然要先送农农老师。


  


那天,爸爸问她,如果农农老师来家里常住,优优喜不喜欢。


 


优优开心疯了。


 


她即将开启独占农农老师的新篇章!再也不用跟幼儿园的小朋友一起争宠了!


  


事实证明她想多了。


 


优优看着独占农农老师特制奶糕的爸爸,独占农农老师晚间时间的爸爸,散发出近乎哀怨的眼神。


   


农农老师是不是被爸爸欺负了?总是眼圈红红的,嘴也红红的,脸也红红的。


  


要快点长大!保护农农老师!!


 


14.


  


“优优睡了?”陈立农看着闪身进了他房间的李振洋,温温柔柔的问。


 


李振洋想到最近像是提前十几年进入叛逆期的女儿,有些头疼:“可算是哄睡了,最近越来越难伺候,今天竟然嫌弃我瞎编故事。”


  


陈立农任由他像是大猫一样缩起来嗅他的脖颈,有些失笑:“你本来就瞎编故事。”


  


“陈老师——”男人语气闷闷的,滚烫的呼吸扑在陈立农敏感的耳后:“这里有个小朋友需要精神疏导——”


  


陈立农痒的要命,咯咯得笑着躲他,乖巧的蜷成一团躲进李振洋怀里,任由他抱上床:“什么精神疏导?”


 


“你最近不关心我。”李振洋小朋友幼稚的很。


 


陈立农抱着他亲他的鼻间:“对不起啦,我刚搬过来,自然会比较注意优优,育儿专家都说过,当生活中忽然出现一个人分走家长的注意力,小孩子会出现明显的逆反心理。”


  


他振振有词:“你看,优优现在就有点逆反的前期表现,所以你要更爱她一点。”


 


李振洋无奈,话是没错,但是凭他对优优的了解,小丫头应该是嫌弃他占着农农老师不放而已。


  


李振洋爱惨了他这幅认真又温柔的模样,像是奶味棉花糖,甜丝丝的,空气里都是燥热的氛围。


 


李振洋扑倒他,一寸一寸吻他的脸:“你搬主卧跟我们一起睡,保证优优第二天屁事没有。”


  


“唔……你又乱讲……”


 


“真的……宝贝……”


  


李振洋揉揉他软软的腰:“今天教你个道理。”


  


陈立农惺忪仲怔:“什么?”


  


李振洋重新压下身子,彻底带走了那人的理智,勾出那软绵绵的轻呼。


  


“师者,传道受业解惑也。” 他漂亮的丹凤眼闪过狡黠的痞气:“陈老师,上个生物课吧……”


  


“啊?唔……”


 


  


第二天,李振洋拉着哭唧唧的优优去上幼儿园,并遗憾的告诉他农农老师生病了,今天请假,不能和他一起去了。


  


小哭包优优一步三回头,对着客房大喊:“农农老师快点好起来!优优等你啊!”


  


“小点声,不许吵着你农农老师休息。”


  


“哦……”


  


陈立农听着屋外落锁的声音,通红的脸埋进了被子里。


  


忽然他一跃而起,不顾腰上的酸痛,咬牙切齿的锤了旁边的枕头一拳。


  


古人还说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呢!!!


  


李振洋你这个混蛋就是这么对你爸爸的吗!


   


车里,李振洋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,后座的优优疑惑的问:“爸爸也病了?”


   


李振洋挑起眼睛微微含笑:“被你农农老师传染了吧。”


  


屋外阳光正好,春风微凉。


  


他以后回了屋子,会有个人系着彩格围裙,给他送上一晚亲手煲的汤,可爱的女儿会爬上他的膝盖,给他讲学校的趣事。


  


灯光柔软,言笑晏晏。


 


李振洋忽然想回家了。


  


  


   


 


 
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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